“所以我该开始学舞,将情欲融入音乐中,融入诚挚的祈祷中,如此我将永远有爱,毋须重蹈覆辙。这是我该走的路。”

© Sakuya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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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久川咲把红茶茶包从装满了热水的茶杯中拿开,很是精准地投入不远处的垃圾桶中——无视了地面上的一长串水渍,“还要我这个未成年人帮你收拾残局。”


多洛莉丝从木质的躯干回到瓷质的外壳之中耗费了一年的时间——并且不能保证下一次被做成人偶是在什么时候。木僵状态与她而言只是小黑狗的暂时疲倦。比起狂热的期待死亡、期待三途河旁的彼岸花海究竟是何模样,她更喜欢自己当一个孤独的玩偶。她的眼睛死死盯着茶杯里晶莹的红色液体,那里头一块方糖正被红色的恶魔侵蚀,被拆分成许多碎片,散发出甜味。她咽了口口水,眼泪从泪腺中倒灌回血液。像是冷凝剂,逼迫着四肢从末梢开始结冰。无端的寒冷侵蚀着她的大脑,也让她的感官逐步脱离大脑的控制。她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试图从做公众得到一些热量。在第五次确认徒劳无功后,她的视线转移到窗户上那层模糊的云雾里,眼眶酸涩挤不出一点淤泥。


咲往自己面前的空杯里倒橙汁,果粒在液体中无助地上下浮动着。刚从果汁中冒个脑袋呼出一口气,就被涌上来的浪潮一下打回了水底。多洛莉丝略一愣神,回想起上次投河自杀时却以外地被一个穿红裙的女子所吸引——那女子竟成为了她得以苟活的一个机缘。现在,那沉浮着的可怜果粒就是那个时候一心求死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竟有些许讽刺的意味。忽而眉头一皱,几滴眼泪挂在下巴尖上成了个滑稽模样。没有嘲笑声,咲只安静地看着那副流着泪的、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孔,亦同样地想起了那个面对残缺的肢体却无能为力的瘦弱儿童。二者相识,于晶莹的泪水中都看见了对方那时的凄惨落魄模样,竟都同时笑了出来,携带着相同的情感。


多洛莉丝快速地抬眼看了看咲,咲面无表情帝看着橙汁里的果粒。她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深知双方的足尖都立于横跨悬崖的一根钢丝上,是落魄的投水者、也像是在梦境中执意寻找出口的飞蛾。咲忽然也哭了,细碎的钻石挂在她振翅蝶翼般的、长长的睫毛上。只不过这泪水不再是为了死去的某人、或者是为了心火的熄灭而流——她是真切地,为了曾经弱小的、为了从未逃脱过命运摆布的两个人偶而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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