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该开始学舞,将情欲融入音乐中,融入诚挚的祈祷中,如此我将永远有爱,毋须重蹈覆辙。这是我该走的路。”

© Sakuya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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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犯病时候写的,没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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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玫瑰色的。


她忽地一抬头,酒红的窗帘不知何时被白霜覆盖,成了浅淡的豆沙。原本的暗室也因白霜的侵入而变的敞亮。床单是白的,上头零星点着几朵红梅贴在黑的枝丫上,寥寥几笔却像是刻在了石头上,相映着成了一幅雪景图——自然是有趣味的。看得她的双腿结了冰,凝固在空气中,好像原本就扎根在那里似的,竟找不出任何一丝细微的颤动。与往常相比怪异的多得多得多。


她就站在那,寒风从缝隙中入侵,过往处都带上了一丝寒意。是物理意义上的寒冷,更是精神层面上的极寒。她就站在那,直到血液也一齐结了冰,直到连大脑都开始奏起哀乐。一直站在那,像是一尊千年的佛像,面目因风吹雨淋而变得面目全非——是毕业照上用马克笔狠狠涂掉的那个人,是那个本应当站在断头台上被夺取才华与头颅的那个人。而她只是抿了抿因干燥而皲裂的双唇,便再没了反应——置身于纯白色的炼狱之中,每一次呼吸都是在与漫长的生命演化史作对抗。她却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只能呆愣愣地立在那,脑内的露天剧院一次又一次地上映那一部关于自己滑稽的一生的戏剧。故事的最后永远一成不变:那个女人用各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悲剧的结尾却总能引来观众们的喝彩声,好像在庆祝一场庆典的圆满结束。


她又顿了顿,凝视着酒红的窗帘——好像是一滩干涸的血液。没有血肉纷飞、没有近乎癫狂的厮杀,只有无尽的空虚与寒冷,是能听见温热的血液流动、乃至于滴溅在苍白瓷砖上,而后绽放出一朵花的声音的。那大片的血红却又不似红梅那般富有生命力,安宁的如同仍沉浸在梦境中的乌托邦。


——是酒红色的啊。她愣愣地站在原地,方才大梦初醒。在一定神,才发现自己手中装满水的玻璃杯不知何时又追了下去,成了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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