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该开始学舞,将情欲融入音乐中,融入诚挚的祈祷中,如此我将永远有爱,毋须重蹈覆辙。这是我该走的路。”

© Sakuya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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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症(广泛性)单人向,可能会引起不适,慎入

*今天如果不是我妈喊了我一声,现在我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滴——滴——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仪器的工作声与吊瓶内液体的流动声唤醒了她,她睁着眼看着纯白色的天花板,像是在看着惨白的棺盖——盖在上头,冰冷的。那之上仿佛被涂上了一层光漆,映出殒命女人惊恐的脸庞。

她努力地移动一下脑袋,试图把视觉范围调整到一个合理的位置以便观察这次的病号牌。然而生锈的神经系统不听使唤,只能让她像是一尊雕塑一样躺在病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她和那个悲惨的女人不同,她的恐惧来源于不可知的空虚之中。救护车呼啸而过,她习惯了那个女人用斑驳的指甲敲打智能机的屏幕,拨出三个极为简单的号码。鸣笛声像是葬歌,白色的担架是简易的裹尸布。

谁会知道,这次那个女人没进医院,反而是自己给车撞一下进了医院。她眨眨眼,泪腺努力挤出一点液体滋润干涩的眼眶。一层白布隔着她和那个女人,外头人声没有消减,却有逐渐增强的迹象。她听见心跳如擂,看见红细胞通过狭窄的毛细血管,努力地为自己而工作着。

她的意识逐渐消沉,体内的生命仿佛随着人声缓缓流淌,温热的液体浸润了她的面颊与四肢。一道道深渊里,一个个孤单的星球以全部力量敲打着断层——与点滴的声音重合成一团浆糊。

奇异的冰冷触感从液体中逃脱前往大脑,里头成千上百万个脑细胞哀嚎的声音此时此刻愈发微小。未知的恐惧窜上心头,四肢冰冷,意识模糊,液体流动的速度与儿时潺潺的溪水分毫不差。她在试图以意识控制令她紧张的一切:我能活多久呢?我能从鬼门关逃出来吗?术后恢复良好?还能重新融入到班集体吗?我还能重新回到巅峰吗?还能……

她只看见一两个模糊的人影从眼前掠过,吊瓶里被加入了新的液体。她脑袋一撇,陷入了第二个梦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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