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kuya10

“我没权利选择我的死法，你也一样，”多洛莉丝嘴里叼着黑色的塑料叉子，模模糊糊的把最后几个字咬重了些，“别想自杀了，现在其实挺好的。”

彼时李无明正对着一大片空白的画布发带，脚边的颜料盒里五颜六色的颜料早就被混成一滩污泥，像是医院后那家麻辣烫的泔水桶。他左手拿着调色刀，沾着点带着腥味的朱红，右手持笔的姿势不大对劲。不过多洛莉丝早就见惯不惯了——很是悠闲的坐在一旁舔了舔嘴角的动物性奶油，还慢悠悠补上一句：反正你也死不掉。

“所以——为什么是我受罪啊！”无明很是烦躁的一脚踢翻脚边的颜料盒，颜料倒扣在平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黏糊糊的一片，“死也死不成，活也活不了——到底有什么劲！天天在这里等着‘他们’的到来，我也很没有耐心的！”

“所以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把希望寄托于‘他们’身上，”多洛莉丝咂咂嘴，眉间尽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厌恶之情，“——我就没有，现在活的好好的。你觉得和他们在一起很好，可是离开了他们怎么办？我第一次失恋的时候，那个傻X前任告诉我，‘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我很烦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口吻。你真的觉得吃药不好？”无明皱皱眉，把手臂上凝固的黑色血液抹掉，然后全都抹到画布上，“我觉得挺好的——至少能让我思考一下怎么死。不像是你，连死都不敢想的胆、小、鬼。”